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一项研究发现，单剂量的卡介苗(BCG)，一种结核病疫苗，减少了肝癌小鼠的肝脏肿瘤负担，延长了肝癌小鼠的生存时间。这项发表在《Advanced Science》杂志上的研究首次展示了这种疫苗在治疗肝癌方面的有希望的效果。

肝细胞癌(HCC)是最常见的肝癌类型。它也是全球癌症相关死亡的第三大原因。目前的治疗方法包括手术、放疗、化疗、免疫治疗和肝移植。然而，肝癌的治疗结果仍然黯淡。

卡介苗是一种已有百年历史的结核病疫苗，它是从活的牛分枝杆菌中提取的。它被认为是安全的，并在世界各地广泛使用。

卡介苗还能增强人体免疫力。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已经批准它用于治疗膀胱癌。然而，卡介苗在治疗实体肿瘤(如肝癌)中的潜在作用尚不清楚。

这项由著名教授Yu-Jui Yvonne Wan领导的新研究表明，皮下注射一剂卡介苗可以减少组织瘢痕(纤维化)，改善肝功能，降低肝脏脂质，并导致肿瘤缩小。

“HCC很难治疗。这种癌症被认为是一种冷肿瘤，对免疫治疗没有很好的反应，”Wan说，他是该研究的高级作者，也是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病理和实验室医学系的研究副主任。“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卡介苗可以刺激免疫反应。所以，我们给患有肝癌的鼠注射了一剂卡介苗，令我们惊讶的是，它足以激活身体的免疫系统，减少肿瘤负荷。”

结核病疫苗如何对抗肝癌?

研究人员给患有肝癌的鼠皮下注射了卡介苗。这与给人接种卡介苗的方式相同。他们发现卡介苗可以减少炎症并促进免疫T细胞的工作。特异性允许CD4+、CD8+ T细胞和M1巨噬细胞浸润肿瘤。

“我们发现卡介苗治疗导致T细胞和巨噬细胞向肿瘤移动。它还激活了身体的免疫力，增强了IFN-γ信号，这有助于抗HCC的效果，”Wan说。

巨噬细胞是一种可以对抗癌症的白细胞。卡介苗诱导IFN-γ信号转导，导致癌细胞死亡。

该研究还测试了卡介苗对肝癌的影响是否与性别有关。

“虽然之前的研究表明卡介苗对免疫的影响存在性别差异，但我们的数据显示，雄性和雌性HCC小鼠都对卡介苗治疗有反应，”Wan补充说。

一个更好的肝癌免疫疗法

细菌免疫疗法，如卡介苗，为目前基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免疫疗法提供了一种替代方案。它有可能彻底改变HCC的治疗方法。

“我们的研究表明，卡介苗免疫疗法治疗HCC不同于其他免疫疗法，而且优于其他免疫疗法。它只需要一次注射。在动物模型中，卡介苗比其他标准免疫疗法(如抗PD-1)产生更好的抗肝癌治疗效果。这意味着一个潜在的更简化的治疗方案，”Wan解释道。

未来的发展方向

研究结果表明，卡介苗可以作为HCC的治疗手段。这一发现意义重大，因为BCG已经在世界各地安全使用。

研究人员指出，需要探索卡介苗的潜在预防能力，以及多剂量的卡介苗是否能更有效地对抗肝癌。也可通过调整剂量、不同的时间和剂量来提高疗效。

“如果卡介苗能治疗肝癌这样的恶性肿瘤，我乐观地认为它对其他难以治疗的癌症也能很好地起作用。我们需要更多的研究才能进行下一步。例如，我们不知道这种免疫记忆能持续多久，所以这种疫苗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否有效仍然是一个谜。这一机制可能很复杂，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该团队还建议通过肠-肝轴检查BCG对肠道微生物群的影响。

BCG as an Innovative Option for HCC Treatment: Repurposing and Mechanistic Ins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