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断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新思路：揭示病毒是如何从动物传播给人类的？
2020年02月08日
来源: 生物谷
作者: 生物谷
摘要：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病毒感染死亡人数的增加，人们自然而言会担心起来，这种病毒在人类中到底传播有多远？另一种这样的病毒会不会又凭空出现？由于持续的森林砍伐，对野生动物的猎杀以及对家畜的照料，这种新型冠状病毒肯定不会是最后一种从野生动物感染到人类机体的致命性病毒，实际上，野生蝙蝠和灵长类动物体内存在大量与SARS和HIV密切相关的病毒，当人类与野生动物接触时，栖息在这些动物体内的病原体也会扩散到人类机体中，有时候就会造成致命性的影响。
随着新型冠状病毒病毒感染死亡人数的增加，人们自然而言会担心起来，这种病毒在人类中到底传播有多远？另一种这样的病毒会不会又凭空出现？由于持续的森林砍伐，对野生动物的猎杀以及对家畜的照料，这种新型冠状病毒肯定不会是最后一种从野生动物感染到人类机体的致命性病毒，实际上，野生蝙蝠和灵长类动物体内存在大量与SARS和HIV密切相关的病毒，当人类与野生动物接触时，栖息在这些动物体内的病原体也会扩散到人类机体中，有时候就会造成致命性的影响。
图片来源：hu.wikipedia.org
太阳下没有新病毒？
大多数对人类而言新出现的“突发性”病毒实际上是其它物种的常居民，在某些情况下，动物宿主已经与病毒达成了和平共处的状态，就好像蝙蝠的情况一样，而在其它情况下，这些病毒在野生动物宿主体内和人类体内一样致命，就像是黑猩猩和其机体中的免疫缺陷病毒一样，人类的活动增加了野生动物机体中的病毒蔓延到人类机体中的速度，特别是蝙蝠。森林的砍伐使得蝙蝠更加接近人类的栖息地，从而导致了埃博拉病毒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反复传播和扩散，当然了，野生动物的贸易也给人类带来了SARS，因为蝙蝠会将其体内的病毒传染给圈养在动物市场的果子狸，大约一个世纪以前，在卡梅隆被狩猎的黑猩猩给人类带来了HIV，很有可能就是人类在处理受感染的尸体时发生了意外。
而其它最近出现的病毒也会通过家养动物从蝙蝠身上传播到我们身上，亨德拉病毒和尼帕病毒就分别于1994年从果蝠、1999年通过马和猪来传播的；2012年，MERS病毒就从骆驼传染给了人类，而骆驼是在最初的几百年前从蝙蝠身上感染了这种病毒，人类在饲养马和骆驼时，间接地感染了亨德拉病毒和MERS。在更久远的过去，研究人员已经证实，农业动物和家畜会给人类带来最致命的病原体；比如在几百年前，天花就从骆驼身上传播开来，麻疹从牛身上传播过来，这些病毒的感染并不是昙花一现，而是一直伴随着我们人类。直到最近，大多数儿童都受到了感染，如果没有疫苗，这些病毒将仍然是影响儿童健康甚至致命的关键部分。
虽然科学家们还不清楚这种新型冠状病毒的物种起源，但该病毒出现在一个包含多种野生动物售卖市场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种新型冠状病毒会传播多远？
科学家们通过统计学R0策略来量化病毒的传播能力，R0能够测定每个感染者感染的平均人数，当每个携带病毒的人感染了不止一个人（R0大于1），病毒就可以无限传播，当每个感染者平均感染的人数少于1时，结果就会令人满意，诸如此类病毒可能在人体内会短暂传播，但最终将会从人群中消失。
目前这种新型冠状病毒传播的R0为1.4-2.5之间，这就意味着其能够无限扩散下去，作为比较，季节性流感病毒的R0的中值为1.28，这一比率使得其能够每年在全球范围内传播。R0是一个变化迅速的动态参数，病毒的传播速率可以因病毒对人类的进化和适应而上升，也可以因人类行为和技术的变化而下降。
比如，在最近的西非埃博拉疫情中，病毒在人与人之间的传播最终造成了28，000多人发生感染，在这段时间里，病毒在进化中变得更擅长附着在人类细胞上，而在附着在蝙蝠细胞上则变得更糟糕；随着西非埃博拉疫情的结束，这种适应人类的病毒种系灭绝了；这种新型冠状病毒可能会效仿并适应人类，从而增加其传播能力。
图片来源：DE AGOSTINI PICTURE LIBRARY/Contributor
人类行为的改变会降低病毒的传播力
人类可以通过减少病毒传播的行为改变来对抗病毒进化的影响，比如当SARS首次出现时，其传播迅速，R0很高，最终在全世界造成8098例感染者和774例死亡患者。然而，SARS并没有正确的物质来无限传播，很快科学家们就清楚地认识到，受感染的人直到出现严重头痛和肌痛等早期症状后才具有传染性，因此，受感染的人可以很容易地进行自我诊断，并在感染任何人之前住进医院，因此，其R0就会下降到小于1，这就能确保病毒被根除。
与SARS一样，埃博拉病毒具有可怕的致命性和传染性，其并不具备在人类机体上持久存在的合适条件，而埃博拉病毒可以通过接触感染者的体液传播，但不能通过打喷嚏或咳嗽在远处传播。西非人群的埋葬传统对该病毒的早期和快速暴发有重要贡献，因为家庭成员直接处理死者的尸体。当人们开始避免接触感染者(无论是活着的还是去世的)的体液时，埃博拉病毒的传播率骤降至R0<1；即使是在最偏远的农村，如果没有新开发的治疗方法和疫苗的帮助，埃博拉病毒的R0也会因为行为的改变而降低。截止到目前为止，科学家和医护人员在控制这种新型冠状病毒方面似乎没有那么幸运，因为该病毒甚至在症状出现之前就具有传染性。然而，如果我们遵循预防感冒和流感感染的常规程序，如自我隔离、洗手和避免接触他人的细菌，那么这种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肯定会减少。
除了行为的改变呢？
医疗技术的变革可能会为未来新型疗法的开发带来帮助，目前研究人员开发出了一种便携式的检测工具，即VereCoV检测盒，其能在两个小时内有效区分SARS、MERS和2019nCoV，而长期的技术努力或许最终为患者带来新型疫苗的接种和药物治疗手段。控制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和传播的风险很高，如果卫生官员们能通过改变行为或技术手段来减少病毒向R0小于1改变，我们就有可能在全球范围内消灭SARS，甚至在局部地区消灭埃博拉病毒的感染。
但如果病毒继续以目前的速度传播，或者在通过进化加快其传播速度，那么这种新型冠状病毒很有可能会与人类同在；这种病毒会加入到人类数千年来从猎杀或驯化的动物中积累的持久性病毒的行列中，这或许就需要个人行为的改变、对公共卫生的投资、新技术的不断革新，相信通过我们通力合作，最终成功打赢这场防疫战斗。
参考资料：
【1】Dennis Carroll， Peter Daszak， Nathan D. Wolfe， et al. The Global Virome Project， Science 23 Feb 2018： Vol. 359， Issue 6378， pp. 872-874 DOI： 10.1126/science.aap7463
【2】Complexity of the Basic Reproduction Number (R0)
【3】Statement on the meeting of the International Health Regulations (2005) Emergency Committee regarding the outbreak of novel coronavirus (2019-nCoV)
【4】Summary of probable SARS cases with onset of illness from 1 November 2002 to 31 July 2003
【5】Origins of major human infectious diseases
【6】A clue to stopping coronavirus： Knowing how viruses adapt from animals to humans
by Frederick Cohan， Kathleen Sagarin and Kelly Mei， The Convers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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