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灵长类动物兽医协会（APV）强烈建议在生物医学研究中使用人道终点来预防、缓和或减轻非人灵长类动物（NHPs）的疼痛和痛苦。应为每个研究项目制定人道终点标准，以确定何时应将NHP从研究中移除、提供支持性治疗或安乐死。还应为所有种群动物制定人道终点，以确保不可治疗的动物不会经历过度疼痛或痛苦，并及时实施安乐死。

本文的目的是帮助为NHP提供护理的兽医和IACUC成员在其机构内制定适当的人道终点政策。

建立和实施人道终点需要整个研究团队（例如，研究者、动物护理人员、行为工作人员、研究技术人员、IACUC和兽医）的合作。人道终点可能不同于实验终点，可能需要在动物到达实验终点之前实施。制定人道终点评估标准的目的是根据一套明确的临床和行为标准来使干预措施趋于标准化，以减少、减轻或预防动物的疼痛和痛苦。确定是否应该在动物经历不必要的疼痛和痛苦之前将其从研究中移除、提供支持性护理和/或安乐死，可以通过密切监控动物来实现。《动物福利法》要求尽量减少动物的疼痛和痛苦。研究者应在计划执行可能产生疼痛或痛苦的程序前咨询兽医；如果是研究需要，不能给予镇静剂、镇痛剂或实施安乐死，应该仅仅限定在必要的时间内。即使是尚未加入研究项目的动物，例如繁殖群体或其他非研究方案中，也可能会经历疼痛和痛苦，进而导致他们的健康或生活质量严重受损。因此，应为研究设施中的所有NHPs制定人道终点标准，并结合兽医的专业判断规范使用。

NHP研究的人道终点的建立必须在研究开始之前进行，如出现意外情况，可能需要更新。动物实验中的人道终点标准应描述明确、可预测和不可逆的标准，这些标准可以代替更严重的实验结果，如晚期病理变化或死亡。应针对不同物种制定特异性的标准，制定适合动物和研究方案相关的临床症状和干预措施。在一些研究中，由于科学原因，缓解疼痛的药物无法使用，此时，对无法缓解的疼痛的管理仍然存在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应定期密切监测动物的健康状况，如果疼痛或痛苦严重且无法缓解，则应终止研究。某些类型的研究（例如传染病和毒性）可能导致一定的死亡率，或者会产生进行性和严重的疾病状态，进而导致动物死亡。这种情况下，需要一个合理的方法来识别和预测动物什么时候可能达到濒死状态，并在这种状态发生之前将动物从研究操作中移除。

为常见的临床情况制定人道终点标准，不仅可以消除动物护理和研究人员在特定情况下应如何进行的不确定性，还能促进同情心文化。为达到科学研究的目的，接受生物医学研究和毒理学研究的动物可能会因诱发疾病、操作程序或毒性而经历疼痛和痛苦，理想情况下，科学目的是在达到人道终点之前实现的。

建立一个评分系统可有助于监测健康和福利的参数，并可用于评估每只动物身体和心理健康恶化的迹象。可观察到的临床症状和状况，可能由可测量的和客观的到更为主观的等多种不同类型。临床参数可以是客观的（如体温降低/升高、缺乏/食欲下降、液体摄入减少、体重减轻/增加等）和主观参数（如行为、脱水状态、活动能力的变化、呕吐/腹泻等）。这些参数可应用于评分系统和确定人道终点。在大多数情况下，在评分系统中加入客观参数有助于提高系统的警觉性，并更易于为所有用户理解和应用。人道终点应根据每项研究和可能出现的预期条件进行调整。在整个研究过程中，应定期审查这些终点，以确保它们持续适用和全面。及时实施安乐死可以提高所采集样本的质量，减少痛苦，改善动物福利，从而提高研究和科学有效性。

另一个可以改善动物福利的选择是建立生活质量委员会。委员会可在动物被诊断患有终末期疾病、衰弱的临床或行为状况，或被置于可能发生疼痛或痛苦的研究中时成立。生活质量委员会由熟悉动物的成员组成（如兽医、行为工作人员、动物护理人员、培训师、技术人员、病理学家和研究人员，视情况而定），他们可以协助为每种动物制定具体的临床和行为准则。动物的个体特征/特征的变化应与临床记录一起评估，以向兽医提供全面信息，兽医必须确定终点和何时实施安乐死。

指导原则1

APV强烈建议研究机构为人道终点制定指南，并实施动物监测参数，以预防、减轻或减轻NHP的疼痛和痛苦。APV还支持成立生活质量委员会，密切监测因疾病或研究终点而面临死亡风险的动物的行为和临床状况。

2

濒死状态表明动物处于严重的衰弱状态和极度的痛苦之中。临终状态和死亡应避免作为研究的终点（除非没有其他选择），并且必须经过IACUC的科学证明和批准。除非科学证明和IACUC批准，否则所有濒死的NHP应立即由兽医评估并实施安乐死。

3

兽医有权对任何濒死或达到IACUC方案认可的人道终点的动物实施安乐死。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兽医应尽一切实际努力与研究团队讨论他们的担忧。机构应明确规定，主治兽医有权确保为动物提供足够的兽医护理，并监督动物护理和使用的其他方面的充分性。因此，兽医有权在专业判断认为必要时出于人道理由对动物实施安乐死。

4

对于研究方案，研究人员必须为所有使用NHP的研究制定明确的人道终点标准，这些标准必须事先得到IACUC的批准。研究小组应与兽医、动物护理人员和行为工作人员合作制定终点。只要有可能，替代终点，例如那些使用各种成像方式或分子生物标记物的终点，都应该用来减少动物的痛苦和痛苦。

5

因为NHP是坚忍的动物，经常掩盖疼痛，所以研究人员和动物护理人员必须熟悉正常的NHP行为和生理学。应该接受训练，能识别动物行为和临床状况的变化，以便能够有效地识别出正在经历疼痛或痛苦的动物。所有观察结果都应记录在案并可供审查。

6

人性化终点评分表是一个有价值的工具，可以用来监测和记录行为和生理参数，这些参数可以预测临床状况的变化。终点评估表或其他类似形式的文件应便于审查，应明确说明当到达人道终点时应采取的程序，并应列出紧急联系信息。

用于确定人道终点的标准示例*：

• 体重减轻的特定百分比（例如，较研究前体重下降20%或身体状况评分<2/5）；

• 特定时间的无反应性厌食症（例如，连续4天伴有明显的体重减轻）；

• 持续腹泻或呕吐，治疗无效；

• 临床治疗无效的状况（例如，器官衰竭、呼吸窘迫、败血症）；

• 对纠正措施无反应的严重的低温或高热；

• 因医疗/外科干预或其他实验操作而导致的严重并发症，无法采取纠正措施；

• 严重的自伤行为，无法通过行为干预、医疗治疗和/或研究移除进行管理；

* 这些都是一般的例子，必须在每个机构内制定具体的人道终点。

参考文献：

Association of Primate Veterinarians’ Humane Endpoint Guidelines for Nonhuman Primates in Biomedical Research,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