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研究再次表明很难用疫苗阻止艾滋病病毒。图片来源：JAMES CAVALLINI

人们长达数十年寻找有效艾滋病疫苗的尝试再次遭遇令人沮丧的结果，又有一种疫苗的大规模试验失败了。

在2017年开始的一项名为Imbokodo的试验中，强生公司生产的一种疫苗未能提供令人信服的预防艾滋病病毒感染的保护。该试验涉及南非及其四个邻国的2600名女性。“我们必须从根本上重新审视正在做的事情。”南非医学研究理事会主席、监督该试验方案的Glenda Gray说。

这项试验将疫苗的功效与安慰剂进行了比较。强生公司在8月31日的一份声明中宣布的结果显示，安慰剂组中有63人感染，而接受疫苗的参与者中有51人感染，疫苗有效性为25.2%——这一比例太低，说明疫苗无法发挥作用。（该结果的“置信区间”也很宽，没有达到统计学意义。）这项试验得到了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和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的支持，没有出现安全问题。

不过，Gray强调，Imbokodo项目提供的数据比她参与的另外两个艾滋病疫苗疗效试验更有希望。“每一次失败的试验都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她说，与其他研究不同的是，这项研究显示出了疗效的曙光，这可能揭示保护性免疫反应，并让研究人员“为未来设计出更好的疫苗”。

强生首席科学官Paul Stoffels说，尽管失败了，但在不同研究人群中进行的类似疫苗的第二次疗效试验将继续进行。2019年开始在美洲和欧洲进行的Mosaico试验涉及3800名变性人以及与他们发生性行为的男性。Stoffels指出，Mosaico试验正在评估一种改进的疫苗，以防止病毒通过直肠传播的能力。Stoffels说，HIV疫苗“是一个很高的障碍，（这些结果）令人失望，但我们也不会放弃”。

Imbokodo和Mosaico都是总共四剂，采用两种不同的针剂。第一针使用与强生的新冠病毒产品相同的主干：腺病毒26，这是一种无害的“载体”，它将4个艾滋病毒基因传输到人类细胞。不同的HIV基因被改造，以产生HIV蛋白质，引发足够广泛的免疫反应，来保护不同的病毒株。第二针包含一种经过基因编辑的HIV表面蛋白质。不过，这两项研究的蛋白质是不同的。

NIAID的艾滋病疫苗试验网络赞助了这两项研究。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的疫苗研究员Lawrence Corey是该网络的共同负责人，他指出，强生的策略严重依赖于触发T细胞的产生，这些T细胞可以识别和清除艾滋病毒感染的细胞。其他研究小组采取了不同的方法，希望生产出高质量的“中和”抗体，甚至可以防止病毒感染细胞。Corey说，如果T细胞策略在不久的将来不能获得关注，“这将意味着整个领域需要转向中和抗体。”

Corey说，几个研究小组已经开始了旨在刺激有效中和艾滋病毒抗体的疫苗的人体试验，但或许没有一个小组能在大约4年内进入全面的有效性试验。“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他补充道，“也许新冠病毒疫苗会给我们上一课，告诉我们如何加快速度。”

相关文章信息：doi: 10.1126/science.abm1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