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SARS-CoV-2），通常通过呼吸道感染人类，并造成呼吸系统和人体各个器官的损伤。自2019年底首次爆发至今，新型冠状病毒仍在全球肆虐，对世界经济、社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随着病毒的大规模流行，新的病毒突变株不断出现，人们越来越关心新冠带来的后遗症。早期研究显示，新冠的主要后遗症包括疲劳、肌无力、失去嗅觉，甚至还有焦虑或抑郁。

2022年2月18日，中国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的研究人员在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期刊上发表了一篇题为"SARS-CoV-2 infections by intranasal or testicular inoculation induces testicular damage preventable by vaccination in golden Syrian hamsters"的研究论文（图1）。

该研究表明，尽管只是轻度肺炎症状，新冠病毒可导致仓鼠急性睾丸损伤、慢性不对称睾丸萎缩，以及导致仓鼠激素变化。

研究还强调，接种疫苗可以预防这种并发症，在管理恢复期新冠男性患者时，需要格外注意性腺功能减退和生育能力低下。

图1 研究成果（图源：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早期一项对死于COVID-19的男性的尸检研究显示，睾丸组织细胞损伤明显，但在精液样本中并未发现新冠病毒。

在该研究中，研究人员使用甲型流感病毒（H1N1）和新冠病毒（SARS-CoV-2、Omicron和Delta）对仓鼠鼻腔或直接睾丸途径感染，通过对照分析了仓鼠的睾丸和激素变化。通过病毒感染，仓鼠患上了自限性肺炎。

研究发现，即使是通过鼻腔感染新冠病毒，从4-7天开始，病毒也会导致精子数量和血清睾酮急剧下降，感染的仓鼠出现睾丸萎缩，睾丸的大小和重量减少（图2）。

图2 精子数量和激素下降（图源：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在感染后42-120天，血清性激素水平显著降低，精子的数量显著减少。同时，仓鼠出现睾丸急性炎症、出血、曲细精管坏死和精子产生中断。

不仅如此，在第7-120天，睾丸组织的炎症、组织变性和坏死则持续存在（图3）。

图3 睾丸大小和重量显著降低（图源：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研究人员又用Omicron和Delta变体通过鼻腔感染仓鼠，发现这两种变体可诱发类似的睾丸变化。在第4-7天时，Delta或Omicron感染的仓鼠睾丸中观察到不同程度的生精小管变性和坏死，精子数量也显著减少（图4）。

图4 睾丸组织炎症、变性和坏死（图源：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然而，在经过甲型流感病毒H1N1感染的仓鼠，则没有发现睾丸类似的损伤和变化。

最后，研究人员对仓鼠进行了2次灭活新冠疫苗接种，接种完14天后，再次通过鼻腔让小鼠感染新冠病毒，在第4-28天时检查睾丸发现，所有接种疫苗的仓鼠睾丸均未显示组织病理学变化（图5）。

图5 接种疫苗后睾丸组织未损伤（图源：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

研究表明，接种疫苗可以有效保护睾丸免受SARS-CoV-2损伤。

综上，该研究显示，新冠病毒可导致仓鼠急性睾丸损伤和慢性萎缩，并与早期报道的临床上睾丸炎和性腺功能减退的COVID-19男性一致，研究再一次强调了接种疫苗的重要性。

参考资料：

[1]Li C, Ye Z, Zhang AJ, et al.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 (SARS-CoV-2) infections by intranasal or testicular inoculation induces testicular damage preventable by vaccination in golden Syrian hamsters. Clin Infect Dis. 2022 Feb 18:ciac142. doi: 10.1093/cid/ciac142.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5178548.